星雲法師參加「世界佛教論壇」說:「台灣沒有台灣人」、「台灣人都是中國人」。消息傳回,果然引起島內的爭議,綠營人士隨即譴責他,說他「出家人打誑語」。
蘋果日報也隨獨派起舞,一篇「大師差矣」這樣說:「星雲這話當然不是講給台灣人聽的,是說給中國聽的,目的在討好中國共產黨,好讓他在中國的事業蒸蒸日上。」「歷史早已證明在中原人移民來台之前,東南亞種族的人早已在台生根,亦即現在原住民,不是如他所說中原人來台前台灣沒有人。」「政治學的基本常識是,中國是國家名稱,中國人是指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的人民;而台灣人就像新加坡人,絕大多數都是華人,但不是中國人,因為我們和新加坡人都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籍。所以星雲如果說台灣大多數是華人(或漢人),就沒問題,說是中國人則違反常識了。」「關鍵是這種說法很冒犯,不得體,也牴觸政教分離的智慧。你能跟大多數是日耳曼族的奧地利人說,你們都是德國人嗎?不是很不禮貌嗎?」
星雲早年被批評為政治和尚,他穿僧袍穿梭在國民黨高層會議間,顯得非常突兀。不以人廢言,星雲說台灣人是中國人,錯了嗎?是誑語嗎?可以用意識形態不准他說嗎?我認為下列三個理由,星雲這一次沒有錯:
首先,原住民一定不是中國人嗎?固然中原人來台前台灣已有東南亞種族的人,但中國的民族太複雜了,中國人的血液也包括東南亞種族。例如紐西蘭奧克蘭大學科學家的研究顯示,「有明顯證據顯示南島語系與壯侗語系(Tai-Kadai或稱傣佧岱)的布央語(Buyang)有關。」「壯侗語系包括中國境內的侗族、壯族、傣族,以及東南亞的泰國語和緬甸禪邦語,閩南語受壯侗語影響極深,布央語是中國雲南壯族語言。」至於所謂的「中原人來台」,指的是閩、客。根據馬偕醫院輸血醫學研究室林媽利醫師的研究,「閩、客人都是古代越族漢化的同一人種」。所以,南島語族與閩客沒有想像差距那麼大,都構成中國人的血統。
第二,中國人一定是指具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的人民嗎?我認為台灣人是不是中國人要看憲法。現行的中華民國的憲法難道不是一中憲法?成爭議的是中華民國能否代表中國,若中華民國代表中國,則生活在台灣的本國人都是中華民國人,簡稱中國人。若中華民國不能代表中國,台灣在國際法的繼承原理下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,台灣人依然是中國人。所以,不管中華民國是什麼,台灣人還是中國人。有認為「台灣人就像新加坡,絕大多數都是華人,但不是中國人」,這種說法有一個盲點,即新加坡人是有了新加坡國,才不是中國人。同樣的,「你能跟大多數是日耳曼族的奧地利人說,你們都是德國人嗎?不是很不禮貌嗎?」這也很容易明白,奧地利人所以不是德國人,也是因為歐洲存有奧地利這個國家。問題是世界上有台灣國這個國家嗎?
第三,台灣人能成立的關鍵是建國,沒建國以前仍然是中國人。在新國家成立之前,沒有台灣人,只有中國人。現在所說的台灣人,意思是中華民國台灣省人,是地方意識的說法,而不是民族意義的說法。那些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,請你趕快實行獨立,不要敢說不敢做。民進黨自認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,請誠實的告訴大家:台灣到底何時獨立?建國的手續辦好了沒有?對於統獨立場,目前最誠實的政黨是建國黨,他們明說台灣不是國家,因此要建國。我誠摯的希望政治人物說真話,不管民進黨如何借殼上市,總要獨立成功了,說台灣人才名正言順。世界上哪有偷偷獨立的國家?哪有不付出代價的建國?在這之前,很抱歉,說台灣人只是一廂情願的說法,自欺欺人的說法,或夜郎自大的說法。
綠營不是完全腦筋壞掉,他們利用仇共心態,創造自己的權勢與金錢。等玩不下去時,至少陳水扁曾說,正名制憲「做不到就是做不到」,這表示,他清楚知道台獨是做不到的事。否則八年執政,總統、副總統都是民進黨員,國會也是最大黨,有最好的機會獨立,為什麼不建國?說穿了,台獨只是用來欺騙選民的口號,政權騙到手後,哪裡有台獨?
再往前推,前任的所謂台獨總統李登輝,也是掌權十幾年,頂多丟出兩國論,即使被國際社會批為麻煩製造者,他就是不敢修憲,將中華民國獨立於中國之外,成為新的國家。二十年來,這兩位台獨總統,都是嘴巴台獨,理想狀似偉大,但絕不敢有何行動,絕不敢宣布建國。
台灣政客不斷強調台灣人,區隔中國人,企圖製造台灣民族意識,用二千三百萬人來對抗十三億人,民眾不知就裡,紛紛鼓起神勇想當火牛,至少去中國深植人心。現在政客自己做不到的事,火牛們卻不准大和尚說台灣人是中國人,到底誰差矣?到底誰打誑語了?誰玩假的?不管如何否認自己不是中國人,台灣人依然是中國人,是中國人呀。
――黃哲真(本文原載於世界日報2009年4月4日)(2013/12/31又修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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