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州是全美最開放的州,觀念常常領先各州,她敢為天下先。加州當中,又屬舊金山最自由派,可以說是全美國最自由派的城市。我常覺得舊金山的極右派若到台灣,都會被認為大左派。舉例來說,十幾年前我走在舊金山POLK STREET,可以看到「人形」被釘掛在牆上,那是台灣根本不可能看到的。
初到美國時最感興奮的是,去看台灣不容易看到的東西。比如台灣沒有賭場,就跑去拉斯維加斯賭一把;以前看PLAYBOY要憑交情,好不容易才看到一本,美國滿街都是,雜誌攤即可以買到,而且還有比PLAYBOY更煽情的;台灣好多年後才出現的情趣商店,到美國後也先去參觀,真是大開眼界,嘆為觀止。人性像水之就下,不會馬上想去研究老美的民主制度,而是往邪門的地方鑽。等見怪不怪後,原來就是那一回事,才又取得平衡。
那一條街,是我平常經過的地方,這家店很特殊,不把色情雜誌放在顯眼處,而是在櫥窗裡放兩個充氣娃娃,是掛在牆上,一男一女,張著大嘴,兩人同蓋一條棉被。成年人經過,看了都會會心的一笑。這一家當然是美國的色情商店。
回台灣後,台灣自由化的結果,性也開放了,情趣商店不再掩飾,成為公然合法的商店。於是有些店前會擺上模特兒,給她們穿上冶艷、布料極少的服裝,不管小朋友是否會經過,就這樣「招蜂引蝶」的吸引眾人的眼光。這時,我就想起舊金山的那家櫥窗。
美國固然開放,可是人行道不准放這種模特兒。台灣有些事是世界奇觀,例如檳榔西施,本來是海灘才能見到的,台灣到處可見,有的甚至以摸一下為號召。美國有合法的色情表演場所,表演各種撩人的動作,客人卻只准看不准動手。如果動手會怎樣?我不知道,也許保鑣會衝出來打一頓,或者警察出面帶走。美國是嚴格執法的地方,他們不逃避人性的需求,你可以說這是資本主義的腐化。台灣則立法從嚴,執法從寬。或者說台灣崇尚「假仙」。
那兩個娃娃現在看起來太原始,太粗糙,已經落伍了。日本這個不禁情色的國家,早已發展出像真人一般的貨色,幾可亂真,還模仿明星。我記得李敖曾建議台灣發展這種產品,用來外銷世界各地。另一方面,也可以解決性犯罪問題,可惜台灣沒做,被小日本搶先了。
處理人類的慾望不能唱高調,想用築大壩的方式堵死,從來沒有成功過,依然到處男盜女娼。它會自找生路,讓人防不勝防。舊金山對這方面不是做得最好的地方,可是幫充氣娃娃蓋上一條被子,這鏡頭一直讓我無法忘懷。
――黃哲真 2010/1/23
問題:
一、這兩個充氣娃娃是一對嗎?假如是,什麼理由?假如不是,又根據什麼?
二、如果想不出來,給個暗示:那個男的為何要張大嘴巴?等想通了,可以偷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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