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二八」的後遺症,我們可以舉出其重要者來加以討論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一,無緣無故就被逮捕,從此失蹤變成冤魂,他的遺族不但失去了生活的依靠,事後的現實生活還不斷受到干擾和不平等待遇,他們安得不怨恨政府和外省人(老一輩的遺族們都不管它得真相如何,一概地認為加害者是國府,是國民黨,是外省人,是阿山)

        第二,繼之而來的「白色恐怖」,再度加深了民間對政府的恐怖、不信任感及怨懟。國府為了對抗中共、鞏固政權而實施的長期威權戒嚴政治,一般社會人士敢怒不敢言,把大小不滿和大小怨恨一直累積;把「二‧二八」所惹起的省籍矛盾(頗多台民不加思索地認為,國民政府來台官員是專來台灣找台民的麻煩,來虐待台灣人,來差別台灣人的)無限上綱。搞台獨運動的鄉親們更是把它解釋成為民族矛盾,藉此主張台灣民族論,說台灣民族有異於中華民族,台灣民族應該有權主張民族自決,獨立建國。這個就是台獨主張的雛形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三,台獨運動者常常把「二‧二八」的民族病變泛政治化,主張「二‧二八」是他們運動的原點。這一主張,其實是不符合史實的。

――戴國煇,《台灣結與中國結》

讀後感:

        我同意戴國煇對「台灣民族論」的分析。

        這也是我迄今討厭國民黨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 幾十年我不投國民黨的票,看到民進黨上台後的表現,發現比國民黨還國民黨,比國民黨還貪腐,這時必須反省自己以前是否帶有偏見?

        原來統治者都是這個樣,他們不分外省人或本省人。我們這些被統治者所有的「怨恨」,不應算在外省人身上,而是統治者!統治者若不顧老百姓死活,亂殺人、關人、貪腐,不管是本省人或外省人統治,都是民賊。

        當我在美國時,我與一位美國政治熱衷者談論時事,我常自稱台灣人,不願說自己是中國人,她有天忽然對我說:「你叫美國人如何分清中國人與台灣人?」這給我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撼,原來我自以為是半天,在外人看來,大陸人跟台灣人一個樣。我不能因為討厭國民黨、討厭中共,即不願當中國人,這種逃避無法解決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 我有一次從美國去大陸玩,一路上自己一個人從北京、南京、黃山‧‧‧一直到廈門,當我走在鼓浪嶼的小島上,聽到他們說的「台語」,竟是如此熟悉,如此親切,跟二三十年前的台灣情調簡直沒有兩樣。我笑了,一種悟得道理的感覺,原來閩南語被我們台灣霸占成所謂的「台語」。

        面對現實,而不是活在虛幻中,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虛幻,這是我在美國最大的改變,也是最大的收穫。

        「台灣民族論」確實是一種虛構,我終於清醒的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 我的部落格,一位朋友留言:「中國是蒙古、女真蠻族奸淫下的雜碎民族,什麼下三爛的陰險、狡詐、獸性都完美的融合在血液中,說台灣人是中國人,我....呸」。這就是典型的「台灣民族論」患者,也是希特勒式的種族主義者。這種想法基本上是,把「血緣」問題泛政治化。這是政治謊言,就如戴國煇所說:「政治謊言一旦危害起來,受害的絕大多數人卻是芸芸小老百姓。」我完全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 台灣一直生活在政治謊言中,例如「反攻大陸」、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」、「中華民國在台灣」、「兩國論」、「一邊一國」、「中華民國是主權獨立的國家」、「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」,很多台灣人都被搞糊塗了,有幾人能衝破迷霧?

――黃哲真 2010/8/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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